第(3/3)页 神恩是金羽花教权国独有的超自然能力,就像是帝国的血脉天赋,不过神恩都是主教赐予的。 萨洛蒙神使激活的便是:【断命无痕】 这是一种诅咒,无形,无味,不被探查,不被中和术识别,魔药、祝祷、祭祀术都无法触及其根源,只让目标缓慢虚弱,却不立即死亡。 它能悄无声息地在宫廷中心,骑士的层层保护下,杀死一位摄政王,而不会留下任何伤痕。 唯二的缺点,就是速度太慢,以及施法者必须付出同等数量的生命能量。 兰帕德知道这一点。 此刻他看到萨洛蒙神使暴露在祭服缝隙外的皮肤,比前些日子更黑了一层,血管隐隐浮起,像有墨汁沿着血脉缓慢流动。 那不是装出来的神迹,而是真正的代价,摄政王每虚弱一分,萨洛蒙也在与他一同往下坠一分。 不过他清楚,这种诅咒是自己拿下摄政王的最佳办法。 毒? 他不是没试过,两年前他曾在餐盘流转、器皿替换、侍女轮值中布下过一次极隐蔽的毒。 结果不过惊起几名侍卫的戒备,而摄政王在数十道试剂、银针与祷言的层层排查下安然无恙,连一丝不适都没有。 皇族拥有帝国最好的一整套解毒体系,从餐食到侍女,从银针到试剂,每一道环节都不容错漏。 坦白说,除非能瘫痪整个宫廷,否则下毒只是笑话。 自杀式刺杀? 二皇子那次已经证明了它的性价比,牺牲一名高阶超凡死士,只换来二皇子一条胳膊,虽然动摇根基,但代价太大,而且大皇子并非二皇子那样轻浮的性格。 死士攻杀? 帝都的近卫与防御阵不止是摆设,死上十队也不一定能穿透皇宫中心,反倒会让所有人警惕起来。 只有这种诅咒,既无痕迹,又无法追查,又必然致命。 这就是金羽花教廷对他的援助之一。 兰帕德继续道:“我担心诅咒被灵素果干扰。神使,这会不会影响……我们所追求的结果?” 萨洛蒙神使没有睁眼,连呼吸的深浅都未改变,只以一声几乎察觉不到的低语回应:“不会,只是时间会拖长一点。” 兰帕德眉心轻皱:“会拖多久?” “不会超过两年。”萨洛蒙神使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,“诅咒的刀在他的心里,迟早会落下。” 随即他的嘴角像是极细微地动了一下,带着一种淡到几乎不可见的戏谑:“怎么?殿下等不到么?” 兰帕德没有立刻回应,他想起自己的计划、教廷的布局、金羽花教国许下的未来,以及皇位即将空出的时机。 脑海中一条条线索重新扣合,那不是单纯的篡位,而是他酝酿多年的真正阴谋: 兰帕德要的从来不是继承帝国,而是分裂帝国。 为了让帝都走向失序,他推动的每一步都精准而隐蔽: 以诅咒拖垮摄政王,让帝都失去权威中枢,但不让他立即死去,给自己留出充足的时间; 挑动皇子派系互斗,让继承序列混乱。 暗资海盗、叛匪军,让帝国治安不断恶化。 军务部必须断裂,所以二皇子被刺,军权将群龙无首,各派各自为营,甚至已经有部分军团长来找上自己了。 经济链必须脱节,卡尔文公爵愿意支持分裂,若一旦倒向他,帝国财政便会瞬间塌陷一半。 卡尔文公爵会支持分裂,他认为帝都大势已去,而自家二儿子爱德华多是金羽花教廷核心。 兰帕德甚至已经着手联络其他东部的行省,甚至北境……毕竟路易斯·卡尔文,也是一位“卡尔文”。 最终他要建立的不是帝国,而是东帝国。 一个由金羽花教廷扶持、政教合一的附庸国。 因为他从未具备吞下整个帝国的根基,没有军权、没有贵族联盟、没有财税基础,连在帝都都没有足够的派系支撑。 兰帕德唯一稳固的靠山,只有金羽花教廷。 他不可能,也从未打算统御整个帝国,他要的是一个范围更窄、却更牢靠的王座。 不是帝皇,而是教廷承认的“东境之主”。 兰帕德越是回想,越能感到自己脚下的路正逐步稳固。 于是兰帕德轻声道:“那就拜托神使大人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