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知不觉间,整个婚宴进行到了下午六点,从中午喝到了晚上。 最后因公事才散去。 …… 姜家,正厅灯火通明。 两姐妹,一个扶着陈源,另一个则是架着他的手,费尽了力气,才把摇摇晃晃的他拉起来。 在此之前,院落里,他已经吐了两次。 “凝凝,今晚……瑶瑶跟我,还有你……一起睡,谁都不许走。”他醉醺醺的说着话。 眼神迷离。 “知道了,你站稳一点,我们上楼再说好不好,洗个澡就会好多了,我跟瑶瑶照顾你洗。”姜凝柔声劝道。 “不用扶我,我自己走……其实我没喝醉,现在清醒的很,今天真开心……还有人扫兴,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不理解,大家都是为集团做事,搞的我……我好像硬要搞分裂一样,我哪想过那么多。”陈源三步一晃,还在发着牢骚。 “这群人,我真是服了,结婚的日子还这么灌小少爷,高高兴兴的日子非得谈什么公事?喝进医院就高兴了?”姜瑶满脸的不忿,看着陈源醉酒的状态,阵阵心疼。 姜凝没说什么,只是揉了揉陈源的头发,架着他上楼去了。 其实,从一开始知道陈源的身世开始。 她就知道,这注定是一条无比艰难的路。 如今,作为妻子,她只能倾尽全力的帮助自己的爱人,为他排忧解难。 再做不了更多了。 …… 新婚后,次日。 明媚的阳光,从露台照进来,从窗帘的缝里倾泻。 陈源睁开惺忪的睡眼,他感觉到被子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躯体,周围的空气很凉,大概是空调开的很足,所以他的嘴唇有点干。 陈源舔了一下唇沿,费力的整理着混乱的思绪,脑海中的意识渐渐苏醒。 很快,他想起来了…… 昨天,好像是他大婚的日子! 这个念头出现,陈源的眼眸中顿时现出了几分清醒,他慌忙扭过头去看,因为感受得到身旁躯体的温度。 他扭动脖颈的时候,骨骼处传来清脆的声音——保持一个姿势太久,已经有些僵硬了。 然而,映入眼帘。 陈源看到身旁熟睡着的姜凝。 她发丝披散在枕头上,酣睡着,侧脸柔和,有半个身体都在他的怀里,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身上。 那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一般,整个人柔和到如同泛着朦胧的光。 看着,陈源内心泛起一阵柔软。 片刻后,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去,然而另一边却没有看到姜瑶的身影,于是他稍有些奇怪的抬起脸颊,这才在枕头下看见了侧睡着的瑶瑶。 不得不说,她的睡姿很不优雅,相比起来凝凝,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形象。 姜瑶有一只长腿直接伸出了被窝外,压在了被子上,整个人是斜趴着,枕头不是用来枕的,反倒压在了她脸上,至于另一只腿…… 怪不得! 陈源睡觉的时候总感觉身体很沉,跟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,原来是姜瑶另一只腿直接斜跨在了他身上。 内心一阵无奈。 陈源倒不担心会吵醒姜瑶,因为她往往早晨的时候睡的最死,外面打雷都惊不醒她,别说挪动一下她的腿这种微不足道的动作了。 所以,他费劲的把手伸了下去,抱住了瑶瑶的腿,往旁边一甩。 一瞬间,陈源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。 他喘出一口气。 宿醉过后,无疑是十分难受的,他感觉到胃里空落落,身体也跟散架了一样浑身疼痛,但没关系,对于真正的大男子汉来说,习惯这种痛苦才是最实际的,因为这样的醉酒根本避免不了,尤其是在华夏社会中。 陈源仅仅难受了一会儿。 他就把心思放在了两姐妹身上。 先是帮姜瑶调整了一下睡姿,然后扭过头来,跟姜凝脸对着脸,看着她酣睡的样子,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。 就这么……结婚了? 陈源默默想着。 从他告知养父养母想要订婚的事情,到老两口去了岚京,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……直到稳下姜凝,跟姜瑶合谋,再到在明珠市住下,挑选婚纱、拍婚纱照、三人同床共枕。 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 然而,日子就这么匆匆的逝去了,如同奔涌的流水。 无比让人忧愁烦恼,在夜里让人挣扎到痛苦难眠的日子,生生熬下来了。 如今,婚礼结束。 他娶到了生命中自己最爱的、以及最爱自己的两个女人。 而她们,有着一样的容颜…… 陈源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,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性过,哪怕是举行婚礼的时候,昨日满脑子都是将完整的仪式进行下去,一分一秒都没有歇息的时间,整个人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,没有机会感性。 一些恍然的情绪,只在脑海中漾了片刻,就消失不见了。 而今。 这一时刻。 这阳光明媚的清晨里,安静的房间中。 无数的画面,涌上心头来。 三人间发生的,那些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形容的故事。 太多……太多情绪,以及那些彼此坚定做下选择的瞬间。 一路走来。 陈源忽然觉得。 好不容易啊…… 他想起,故事的最初,三个人又怕又新奇的彼此暧昧着,无法自拔。 纵然知道路途的错误,可依旧深陷。 见面后,一次又一次的试探,装作不经意间的暗示,明明那么迫切想知道对方的答案,却由于不敢明了的去揭示。 而故事的高潮,从他亲眼见到了姜凝和姜瑶,这一对双胞胎站在他面前。 她们两人,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爱。 或许,有些话没有经过理性的思考,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;又或许,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,千方百计,不顾一切也要告诉爱人。 请原谅在恋爱中的女人吧,原谅她们的唠唠叨叨、耍着数不清的小心机,总是在刻意卖弄自己的娇憨可爱,更要原谅她们总想离爱的人近一些。 在很多很多年前,在她的十六岁,在她练琴时的午后或者是坐在书桌旁的窗台边,隔的远远的,隔着好多年,她总下意识勾勒出一个形象,远远的站在那里。她说那是自己的爱人。 他爱全部的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