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没事吧?”几乎是同时,李文天和胡玉梅都关切地朝对方问道。 李文天呼呼地喘着粗气,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而胡玉梅也好不到哪里去,这就是从们常说的那种俗称的“杀红眼”。 “还追吗?”李文天赢得不甘愿。 “追不上了。这人太利害!”胡玉梅摇摇头,眼里仍然是余悸未消。 他感觉到胡玉梅的手在微微抖动着,这是神经异常紧张的表现。 “你手受伤了?” “你不也是吗?”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,当然是那种苦涩的笑了。 于是两人就一起坐下来,相互地帮衬着开始包扎伤口。 “对了。他会不会再去祸害医务队?”李文天似乎仍有点不放心。 “不会了。他也已经被我刺中一刀,流了不少血,这会他也是急着保命才是。”胡玉梅则肯定地回答他。 现在冷静下来,李文天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后怕。 杀戮,这是在战场必定时时都要面对的一个心理坎。不论杀还是被杀,每夺取一条性命,不管对谁来说,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。尤其这样面对面的杀戮。 眼前这两具尸体,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对手,这会已经全无生命意识的冰冷尸体,一条性命像黑夜里被风吹熄的火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李文天,这时想到了老家伙曾经告诉过自己,说在战场上杀人会产生后遗症,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这个阴影。 胡玉梅的心理素质就比李文天好得多,她这时已经开始在那两具尸体上摸索起来。 李文天知道她在寻找自己需要的装备,这些南军精锐使用的武器装备那可过都是一流的。 李文天没有去参与,而是做了一次深呼吸,让绷紧的手臂放松下来。 不大一会,随后追来的刽子手他们也从旁边的密林里走出来了。 “大伙都好吧?”李文天见面就问。 “我们三班的老兄弟个个都挂了彩。”猎人回答说,“当然也包括你了。” 这些家伙,总要有机会,哪管是在什么场合,都忘记不了要损老子才开心。难道他妈的,自己真的这么讨人嫌吗? 李文天非常不爽地想着,脸上却露出的宽慰的微笑。 从时间上来说,这块战斗来得突然,结束之快也难以想象。 当然,当面对那些轻伤员们的尸体和女军医那已经不成型的遗体,李文天、胡玉梅这些人,个个都沉默着说不出话来。 胡玉梅看了一眼收集起来的一地上尸体,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文天。 她沉吟了一会后,便走过去拍了拍李文天的肩膀,小声地劝道:“要战斗就会有牺牲,这死人的事你也知道是不可避免的。好在他们都牺牲的很英勇,是有价值的死得其所。” 李文天擦了一把已经涌出的泪水,没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了胡玉梅的话。 “对了。神枪和他的一班呢?”李文天朝刽子手他们问道。 “他们一班牺牲较大,神枪可能是去找医务队的人了”刽子手回答了李文天。因为,之前神枪就是这样和自己商量后才分手的。 “先将他们安葬了吧。埋得学些,再会好容易记住的标记。”李文天指着那些殉难的同伴,认真地交待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