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 陈慎思(三)-《婚不可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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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慎思觉得实在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布朗家已经式微,没能力伏击或者暗-杀景泰生,而她本人亲自上,也明显是愚蠢的行为。景泰生的身手很不错,而她连基础搏击都没练过,再者,贴身接近景泰生之前,肯定会被搜身的,她无法借助锋利的凶器。

    她想得到的破绽,景玉生没理由想不到。她让自己做的第一件事,竟然如此多余。

    难道有什么后招?

    陈慎思找机会问了景玉生,她只做出懊恼的样子,说没想到布朗小姐会这么蠢,亲自对景泰生动手,她原以为布朗小姐会去联系某位和景泰生不对付的大佬,然后借力行事。

    这个解释听起来也牵强,可景玉生很巧妙的岔开了话题,对她说,陈夫人生病了,想听听她的声音。她的心思立刻转移了重心。

    事后再揣摩此事,陈慎思越来越觉得不对劲。她绞尽脑汁的思索,脑海里隐约有了答案,却描述不出来。

    这一日她在浴室一边洗澡一边思索,忽然,一个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。她吓得尖叫一声,景泰生扳过她的脸,似笑非笑:“在想什么?以前警醒得像只兔子,现在我都走到你身边了,你却没发现我。”

    她迅速把头埋进他怀里,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恐惧,装模作样撒娇:“你一次次进来,我的神经被你锻炼得越来越粗了呀。”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。

    从浴室出来之后,她已经倦得不行,窝在床上,眼皮子打架,景泰生却继续折腾,十分粗鲁,像是在发泄怒火。

    她试探着问原因,装出来的关切模样在床头灯昏暗的光下显得十分真实,他心防松懈了一些,说:“景玉生那贱-货不知道搭上了哪条线,最近手头宽裕得很,想动她越来越难了。”

    陈慎思本来都快睡着了,闻言一激灵,睡意全无。

    景玉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:“实不相瞒,我联系陈家,索取了一些资金进行周转。”

    曾经,这句话让她放下心防,决心信任景玉生。这女人不会白白对人好,从陈家索取财物,然后才同意解救她,这很符合景玉生的个性。

    可是,如果景玉生根本没打算救自己呢?也许,所谓合作,只是为了稳住她,让她一次次和家人联系,然后堂而皇之的从陈家捞钱。

    拮据的景玉生手头忽然宽裕了,这些钱,极可能是她从陈家诈取的。

    陈慎思越来越心惊,她有了个极坏的预感——景玉生从来没有打算过救她,等捞够钱,她就会被踢到一边,是生是死,这女人不会在意。

    唯一的希望破灭了,她心凉如冰,又是恨,又是怕,又是难过,眼睛酸胀,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。她死死咬着被角,不让呜咽声漏出来,可是哭泣的人,呼吸也会变得粗重,景泰生很快察觉了异常,打开床头灯,扳过她的脸,眼睛微微眯起:“你哭什么,嗯?”

    他心情极差,陈慎思莫名的哭泣勾起了他的戾气,他的手指渐渐用力,捏得她下巴生疼。

    她很想尖叫,很想不管不顾的去掐他,咬她,可是脑中最后的理智将她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。她哭得更加厉害:“泰生,刚刚我做噩梦了,我梦见妈妈生病了……我可不可以给她打电话?”

    这个理由很惹他厌烦,却也很合理,他淡淡道:“够了,在我身边,就必须把我当成你的全部,少想法子给我提要求。女人一惯,就爱得寸进尺,这次让你打电话,下次是不是就得同意你回家探亲了?”

    陈慎思一瑟缩,不再大哭,只任由泪水在脸上滚落。

    他推开她下床,披上睡袍,阴沉的盯着她说:“这种扫兴的事,你最好少做。我疼你,但我不是你能拿捏的小玩偶,明白?”

    她用力点头,看着他摔门而去。

    他离开了也好,她必须发泄发泄,否则她不知道自己极力压抑,会不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。

    她哭了一晚上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才止住眼泪,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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