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但无论如何,那看到眼里的,疼在身上的,都算万幸; 一步也好,百步也罢,都是风景; 三尺也好,千里也罢,都是脚下。 可能苦中作乐,也可能居乐不知,任他去吧。 白衣男子背负檀木长匣,手中纵马勒缰,白马四蹄踏着春意奋扬而起,身伴万里春风迎着那灿阳烈日,一腔畅意迎春而行。 同津官道上,马蹄声起落不止,三匹骏马疾驰而入一窄谷中,片刻后,一身着麻衣的持刀男子追赶而来,口中唇舌鼓动,不清不楚的骂道: “狗日的,知道老子用腿跑还他娘的骑那么快。” 窄谷也就数百丈长,谷中一阵密集马蹄声响起,那白衣男子率先纵马跃出窄谷。 眼看前路刚宽阔了几分,陈长歌剑眉一蹙,猛然勒马,那雄壮白马前蹄高高扬起,一声嘶风马鸣响彻窄谷。 原本密集的马蹄起落之声猛然一滞,原本声响躁乱的窄谷随之安静,三人三马静立于谷口中,眼神望着那前方的豁然开朗,凝然不语。 只见那安州同津郡,插有乾元国号的官道上,插着一把纂刻狼头血纹的宽背大刀,大刀长七尺,漆黑刀彩于风中鼓荡飘摇随杀意摇曳,盎然春意尽数被那刀锋斩断,暮春至此便再无丝毫和煦可言。 唯有满目肃杀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