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番外:旧梦(3)-《来吻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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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那只是一瞬间,思绪就像游鱼一样溜走,丁费思要再想,怎么都想不起清晰的话语来了。

    她干脆放弃了,却忍不住在祝野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。

    祝野直接把她按在床上:“掐哥哥干嘛?”

    丁费思愤愤道:“你在梦里对我特别不好,越想越气。”

    祝野哭笑不得:“所以你就打哥哥出气?”

    “对啊,怎样!”丁费思伸手在他身上用力胡乱挠一通,像是出气一样掐他。

    着实用了点力,隔着衣服都划出了红痕。

    祝野干脆把上衣一脱扔在地上,翻身压了上来,没羞没臊地厚脸皮道:“来,继续。”

    丁费思缩成一团,却仍旧嘴硬道:“我今晚就要挠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有什么意思,手搭在我腰上挠。”

    丁费思的脸不争气地一红:“我一定要挠哭你!”

    “来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气息全然笼罩着她,她躲都没办法躲,而丁费思也不知是如愿还是不如愿,总之第二天,祝野确实满背的红痕就是了。

    直到华大后来那次国风活动,丁费思才再一次记起那个梦。

    她在画舫中隔着帘帐与一个人对坐,对面的人气定神闲道:“残缺亦是大美,芙蕖孑立,出自淤泥,坠地金石有声,岁月骛过,山陵浸远而令人思念。留有遗憾的东西总是美的。”

    丁费思那一瞬间,仿佛游离的魂魄归回肉体,神思一震。

    猛然撩起帘来,对上那双桀骜的妖眸,那种感觉又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鹿豫满嘴胡言,夸夸其谈,一身古人衣装,却不见丝毫古人风流气度。

    丁费思只是觉得有些滑稽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呢,那只是一个梦,说一样的话,大概只是巧合。

    鹿复难复有,现实中怎么可能遇见少将军那样热忱真挚的人。

    她上岸后甩掉了鹿豫,正好遇见杨梓。

    两人在长街上逛了一会儿,遇见一个算命先生,她兴致忽来,让先生算上一算。

    算命先生看了看她的脸,不由自主地赞许道:“你这人,命硬。”

    丁费思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哭笑不得:“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我克夫?”

    算命先生却摆摆手,“你先生好得很,你子嗣方面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丁费思的心猛地一沉,“有办法补救吗?”

    先生掐指:“你和你爱人是前世命定的缘分,注定会有一个孩子遭受厄运,上辈子那个孩子就夭折了,这辈子还回来。”

    越说越玄乎,可是丁费思的心愈发不可控地悬了起来。

    明明她也知道这些神神鬼鬼地东西信不得几分,但依旧会紧张。

    小先生突然认真起来,

    “上辈子你先生欠你良多,这辈子来还债的,你不要怕孩子会走,你的先生这辈子到头都会对你很好,你们还会有别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你改一卦,但就是…”

    小先生说着说着又不说了。

    丁费思心一横,“我加钱。”

    看见她迷信的样子,杨梓在旁边都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但算出来的结果都不算太坏。

    小延也在逐渐好转,两年后顺利出了院。

    据说是小延胎中带来的不足,母亲孕中忧思亏损,让他身体孱弱,差点夭折。

    不管怎样,算命先生所指的那个孩子,她保下来了。

    不管那个梦是巧合还是真有其事。

    她相信,她和祝野这辈子都会白头到老,不会像梦里那样怨恨至死,不得善终。

    梦,毕竟只是梦罢了。

    只是后来在一场宴会上再遇见鹿豫,鹿豫拦在她面前,要和她说小时候在新加坡的事。

    那一刹那,鹿豫的眉眼和梦中鹿复明亮的妖眸有片刻的重叠。

    丁费思有一瞬间的恍然,不知为何,却像梦里她拜高踩低时那样,压了鹿豫的杯沿。

    丁费思的表情淡漠,语气平直,不带任何感情。

    “行有先后,列位有序,不论长幼,先者为尊。”

    她淡淡道,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她抬起眸冷漠地看向鹿豫,半月唇微启,轻轻吐出两个字,

    “为先。”

    鹿豫的表情有片刻的错愕。

    他并不懂。

    丁费思自嘲地笑笑,却不再理他,径直走开。

    中途楚钰过来敬酒,还颇有深意地一笑:“千金就是千金,无论如何都是。”

    只有绝对的阶级,才是楚钰服从的对象。

    拜高踩低在楚钰的字典里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丁费思看着对方的脸,却只是道一声借过,只装是听不懂。

    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却回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楚钰和鹿豫不知什么时候走在了一起,正推杯交谈。

    看着他们的笑脸,她仿佛回到那个已经淡忘的梦中。

    拜高踩低也好,游手好闲也好,总之平安无虞便可。

    他们的存在并不让人喜欢,在她生命中出场时两人各捅她一刀。

    可他们出现很突兀,他们的淡去也很突兀,就像是来讨前世的债,讨完了,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她不追究,算是还了梦中楚钰与鹿复的情。

    更多的她也不再奢求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丁费思究竟信不信那只是一个梦。

    丁费思也只是看着他们,轻轻一笑。

    这辈子,还是不要做朋友了。

    她挽着祝野笑语着离开,宴会厅的门缓缓关上,像关上一扇与前世隔绝的大门。

    这一世的故事,自有命数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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