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厉王府的后院,有郁郁葱葱的高低不平的山,说是山其实都是踮起来的,便是在后院,一样能感受到曲径通幽。 不过这里虽然不比前院灯火通明,可是旁边的湖水波光潋滟,烛火摇曳处似乎有多添了一排宫灯,明亮如白昼,反而显得这园子别有韵味。 叶微漾坐在石凳上,转动着手上的镯子,“可去叫人了?” 木香恩了一声,“估摸很快便过来了。” 这才说完,便听着匆匆的脚步声,顾霁怀今日倒是没再穿他的绯色长袍,知道避人家新人。 只是一身紫色的上杉却一样的扎眼。 说白了,他的官品不足以穿这样的颜色,只能说红气养人。 “微漾妹妹。”到了跟前距离叶微漾五尺的地方便听了下来,小心翼翼的喊出了从前的称呼,“得到你叫我过来的消息,我简直不敢置信。” 他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的,甚至没有考虑是真是假的就过来了。 没想到,没想到微漾妹妹终于看到了他的真心。 “从前是我错了,我们,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从前吗?”道歉的话顾霁怀已经说了无数遍了,现在只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。 他做错了很多事,但是那些人他都要,哪怕是权衡利弊,他都一个没留。自己身边的位置永远给叶微漾留着。 留到叶微漾原谅自己,若是一年等不到那就等两年,两年等不到那就等三年,他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,总能等到叶微漾回心转意的一日。 当然,前提是魏家倒了,叶微漾专心致志的考虑自己。 “我今日找你并非此事。”叶微漾不由自主的皱眉,手中转动镯子的动作却是更快了。 破镜永远不可能重圆,就好像自己捅他一到,再好的祛疤药也祛不了肉下的疼痛。 事情发生了,便用不可逆转。自己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,他说一句后悔自己便满心的欢喜的投奔到他的怀抱。 “无论有什么事,我不如我让你知晓我的心意重要。”顾霁怀继续用他自以为深情的双眼,看着叶微漾。 他今生活着,所求的就是叶微漾的回心转意。 “我活着,就是为了你。”深情的话,就这么说了出口。 叶微漾别过脸去,不想跟顾霁怀争吵,只是抬手指着不远处,“有一场好戏,带你过来瞧瞧。” 厉王大婚,太子自然是要过来的。 这会儿个他叫着魏锲之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,主要是国公还没好并没有过来,京城魏家能说的上话的只有魏锲之了。 “你们真的打算,追随皇弟了?”太子冷声质问,“皇弟醒来不假,可是这次他伤了身子,有没有机会调养好还是问题。” 而且,太子低笑一声,“给了皇弟安慰,一样也会给太子这边的。” 今日圣上拟旨,又抬了顾霁怀的官品,等着明日圣旨便可以下达各处。 顾霁怀是自己的人,他得皇帝信赖,那么便是自己得父皇看重。 “殿下多虑了,臣只忠君,忠民,忠天下。”他是皇帝的官,是百姓的战士,是这天下安定的将,唯一不是的,就是谁院子里圈养的家臣。 所以,太子这话魏锲之不敢苟同。 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不必在孤跟前演戏。既是终于父皇,是父皇下旨让正侧妃一块进门,去接顾侧妃的人屡次收到袭击,就是为了阻拦他们进京。”寻常的盗匪,不会轻易跟朝廷做对,而且就凭他们散落在地上的箭矢,便知道那是朝堂筑造。 违背圣上本意,何谈忠一说。 “还记得你刚来京城的时候,自都是直来直去的,而今也学会跟孤耍些手段了。”太子眼中满满的都是冷意。 主要是魏锲之做的太明显了,就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这什么谁做的。 这是公然要造反? 太子今日着实是恼的厉害,都已经这么明显了,还在这胡说八道。这是已经明着站队了吗? 守着那个刚刚死里逃生的庶子? “殿下,若是臣没记错,是您先耍的手段。”追随你有什么好的,你一点都不顾惜追随你的人,想做什么做什么,想冷谁的心就冷谁的心。 既然各取所需,那么太子能给的,厉王给的更多,他为什么还要守着太子? 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。”太子陡然抬高了声音,这说话太直白了自己也受不了。效忠储君还要讲条件? 自己是正,厉王是邪,走正道本就是你应该做的。 自己这是在一次次的拯救他,不让他误入歧途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