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灶火正旺,烧得滚热的土炕上暖意融融。 八爷和林大海盘腿在炕桌两边对坐,推杯换盏,喝得面膛泛红、酒气四溢。 两人年纪相仿,几杯高粱烧下肚,话匣子彻底打开。 忆起当年一同穿着露脚趾头破棉袄,啃窝头就咸菜疙瘩的日子,又对比如今渐渐好转的年景,感叹这新生活来之不易,聊得气氛热烈高涨。 林阳忙活着,现从灶房端上来一大海碗酸菜炖白鲢鱼。 知道八爷不耐辣口,用的是自家入秋渍的,酸味清冽开胃的白菜酸菜,只取那点酸香提鲜吊味。 另一大盆是用老汤烀得烂乎,香气霸道直往人鼻子钻的熊肉,正是最顶风寒壮元气的滋补物。 酒酣耳热之际,两人兴致上头,非拉着林阳一起再整两盅。 结果林阳没啥事,反倒把两个做长辈的给灌得酒意渐浓,红光满面。 看着老爹和八爷在热炕头上鼾声渐起,林阳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轻手轻脚收拾好桌上的杯盘碗筷,又将炕桌仔细擦净放好。 他想着自家空间仓库里还存着些冬天的好猎物。 惦记着李小婉家,便从空间里意念取出一只羽毛鲜亮如锦,肥硕健壮的“飞龙”。 又拎了两只尾羽长长的花翎野鸡,用旧麻绳捆了爪子,裹紧身上的旧棉袄,顶着屋外依旧凛冽刺骨的寒风出了门。 李小婉家离得不远,刚出车回来没多久。 老丈人李建华脱了带补丁的蓝工装棉袄,棉裤都没来得及换下,就听见院门响动。 紧接着,厚厚的蓝布棉门帘被掀起,林阳带着一股寒风闪身进来,手里还拎着鼓鼓囊囊的东西。 “哟呵!你这小滑头还知道钻我这门子啊?” 李建华眼睛一亮,语气带着老丈人看女婿特有的亲昵和调侃。 林阳嘿嘿一笑,把东西小心地放在门边堆杂物的柴禾垛旁,使劲搓了搓冻得发红发僵的手背: “李叔,瞧您老说的,咱这不都快成一家人了么?” “一家人?” 李建华眉毛一挑,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,故意道: “都快一家人了,还一口一个李叔?这嘴是借来的舍不得改口咋地?” 他现在越看林阳越打心眼里满意。 这小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。 第(1/3)页